瓢儿刚

猎犬军花组甜食零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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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安夜自己一边涂鸦一边想出来的东西哈哈。很想画出来的但奈何越想越多,真要动手画怕是要搞到明年圣诞(草),可不搞又憋得慌。于是大概写了一下,不要当成文来看啦我没有文化我不会写文.jpg 只是一堆漫画对白而已。你可以当作是我把我在脑袋里的漫画念给你听(?)

打个CPtag就好ww看到的都是有缘的姐妹。想着以后有空的话小段落还是可以画出来的ww姐妹们可以评论一下想看到的部分(遁走)


12.24 22:30 猎犬基地

    末广铁肠结束一天的训练,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玩他的Switch。这台Switch是末广铁肠自己的,不过他会和立原道造轮着玩。他们两个总是较劲似的以打破对方的记录为乐。

    渐渐地他的眼皮开始打架,他按下暂停键往宿舍门口瞧了一眼,门被有意留了条缝,但没有等来要等的人。

    看来条野今天也回不来,他想。

    他翻了个身,又点开游戏,想着打完这局就去把门关上。

    在平时,做什么手脚都很轻的条野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而末广铁肠又少言寡语,所以宿舍里总是很安静。对末广铁肠来说,这样一个人待着,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让他在意的是,条野答应过他一件事。那是几个月前部队放假,他们一起去车站的时候。

    “虽然听你说过最近在忙这个,但总是觉得很神奇。”

    “怎么了吗?”末广铁肠瞥了瞥条野采菊的脸:“去给房子交个首付而已。”

    “没、没,怎么说呢,很正常...但是放到铁肠先生身上吧,感觉就像,神仙下凡之后马上去菜市场买三文鱼,甚至还会砍价......”

    在部队里没有人不知道,和末广铁肠说话,就像挤一管快要用完的牙膏。同事和下属们能找到的话题除了体术和剑术指导之外再无其他。他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过鲜明:天生的军人。关于其身世的猜测的众多版本也绕不开这个共识:他可以是部队军火库清点时发现多出来的一件人形兵器;可以是从某次行动后从废墟里捞出来的的战利品;或者可以是当年福地长官的爱犬“大黑”生的那窝崽里的其中一只......但不管怎么说,和家庭,打扫院子,拖鞋,晨间剧,逛街这些词语绝对扯不上关系。

    当然,这些都是刻板印象。但即使是和他走得很近的条野采菊,当听到“买房子”这样的话经他嘴里说出来,心里也免不了产生一种奇妙的新鲜感。

    “其实之前还挺犹豫的,这件事。”

    “怎么了?”

    “一是我常年要么待在部队的宿舍里,要么外出执行任务,偶尔放假也是回家探视父母,没有什么独居的机会;二是既然从事这样的工作,说不定明天,说不定下次任务就会死去,好像没必要给自己安排这样的稳定居所。这些钱与其用来买房子,不如攒着,万一哪天死了,和抚恤金一起交给父母......”

    “铁肠先生怎么能这样想。”条野采菊面带愠色地打断了他。

    末广铁肠愣怔着,心下有些感动。

    “买房子这件事嘛,挑好地段,掌握好买入和出手的时机,可比存钱要划算得多。要是运气好大赚一笔,甚至能就此让令尊令慈度过一个安逸富足的晚年。”条野采菊看上去兴致盎然:“这样吧,我在这方面有一点小小的心得,可以给你当顾问,只要一点点的手续费......”

    在脑门吃了一记栗子后,条野采菊才收起了调侃的笑容。

    “那么,铁肠先生又为什么下定决心了呢?”

    “也不算是下了决心,”末广铁肠的脸迎着暮色,“只是想试着像大家一样,“郑重其事”地生活。哪怕是从把它当成命令或者任务去执行开始。”

    “唔。”

    “你知道的,最近我被队长指派去指导预备役的实战剑术……一切都很枯燥,除了休息时听他们闲聊。”末广铁肠掰起了手指:“从明天吃什么,到下周漫画的剧情,下次放假要去听演唱会,到想拿什么勋章,明年一定要升正式役,一定能变得和条野先生一样强......”

    “禁止学女同事说话。”条野采菊没忍住笑。

    “你这还提醒我了,放假出门时我偶尔会遇到逛街的女同事,她们虽然在部队工作,但都很会打扮。她们很美。即使是我这样的人也能感受到。”

    “进步很大呢,铁肠先生。”条野采菊笑着点点头。他思忖片刻,接着说:“那你想过吗?也许这也是队长指派你的用意之一。他大概觉得你太过“向死而生”,以至于忘了自己在活着。”

    “我有吗?”

    “有。铁肠先生在战场上的勇敢和决绝总是比敌人更令我感到胆寒。”

    “我当然也是怕死的。不过,要论认真生活,条野教给我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我不接受没有根据的奉承。”条野采菊玩味地笑着,把话头又抛给了他。

    末广铁肠停下脚步,盯着条野采菊的脸认真思考了一下。他跟面前这个人生活了太久,以至于不知该从哪个枝节说起。是宿舍窗台上几盆照料得很好的吊兰,是那总像钢琴烤漆一样锃亮的军靴鞋头,还是针对末广铁肠的桌面整理该怎样显得整洁而不呆板这个问题发表的一套系统学说......

    记得一个下午,条野采菊硬是把他拉到了市立美术馆的莫奈世界巡回展。展馆里游人如织密密麻麻,他边拉着他的手在人堆里穿行,边向他说着每幅画的光影色调。看得出来条野采菊很开心。他就像真的在注视这些画一样微仰起头,露出好看的脖颈曲线。比起几个草垛在白天和傍晚的区别,末广铁肠更好奇这个人是怎么在失明这么多年后还能把这些画面留在脑海里的。

    一个盲人拉着一个呆子去看莫奈,这能不能也算是一件行为艺术品呢?那时的末广铁肠这样想道。于是这个下午发生的事作为他自信最具所谓“浪漫主义”风格的几段经历之一,陈列在他自己的画廊里。

    末广铁肠还想起了很多,也想把他们一一向条野采菊道出。但最后,出于本人都无法理解的缘由,他只是伸出手,顺了顺刚才条野前额被自己弹乱的发丝,说:“明明家里不缺钱,还蓄谋敲同事一笔‘手续费’,没有比条野活得更实在的人了。”

    条野采菊“嘁”了一声:“几句玩笑还上心了啊。”

    “得逞了算助人为乐,没得逞就是玩笑。对吗?”

    “所以说我跟你这人根本聊不来。”条野采菊佯怒,推了他一把。

两人都笑了。



12.24 23:45 札幌街头

    所谓的出差,其实是和地方部队的一些机密文件的签字和交接。由猎犬的成员出面,原本繁琐的手续能省去将近一半。但这些年异能犯罪的形式层出不穷,当地部队估计也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故事,条野采菊进入他们的办公区域前居然是先被送到军医院,接受了好几道检查来证明自己确实是条野采菊。

    于是原定于今天下午的返程被推迟到了明天。虽然夜里也有一趟红眼航班,但非必要的赶路不符合条野采菊的生活美学。

    他找个借口溜了出来,在札幌市区闲逛。为了显得不那么奇怪他很老实地拄了根盲杖。平安夜的北海道下起小雪。进入深夜,气温越来越低,街上的人已经散去了一些。条野采菊放慢脚步,享受着盲杖戳在雪里传递过来的松软触感。他和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听着心跳就能翻阅他们的故事。并非每个人都是快乐的。正如那些漂亮的礼物盒子不仅出现在商店的橱窗里,孩子的手上,也会出现在垃圾箱脚边,连同一旁的玫瑰花束一起慢慢被雪覆盖。

    “妈妈,那个人又不是老爷爷,为什么拿着根棍子?”

    “俊介再认真看看,那个大哥哥是闭着眼睛的哦,他看不见。他得拿着盲杖探路,走路才不会撞到俊介呀。”

    背后大概十米处的这段轻声细语当然也被条野采菊听了进去。那个名为俊介的小孩子心跳顿时加快了,好奇、欢喜和紧张交织在一起的频率。条野采菊好像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有些嫌麻烦似的笑了笑。

    “大哥哥——”小孩子的声音被脚下的小跑颠得发颤。

    配合地一愣,配合地转过身,再配合地蹲下。

    及至凑上前来看到盲人恬静的笑容,小孩却又有些怂了,他支支吾吾:“圣诞、圣诞节快乐...”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把自己的头上的圣诞帽拿了下来,歪歪扭扭地套到了条野采菊的脑袋上。条野采菊任由他把自己的刘海揉乱,然后抬起头笑着问:“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俊介!我叫俊介!”

    “我叫条野。圣诞节快乐,俊介。”

    拐过两条街,条野采菊摸了摸头上的帽子。是服装店向路人派发的廉价赠品,在内侧边角处还绣着服装店的商标。帽尾和绒球只是用胶水简易地连接起来。刺鼻的胶水味、糖果的甜味、烘焙食品的暖香糅合在一起,上面甚至还有小颗的曲奇碎屑。

    “小孩子。”条野采菊这样叹,却还是没有摘下帽子。他想起了另一个让他觉得很小孩的人。他想打个电话,对他说出和刚才同样的祝福。但是这个点,那家伙一定已经在那个温暖的海滨城市睡熟了。条野采菊把自己的外套裹紧,加快了脚步。他得回去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后天是假期,他答应过他一件事。


    “有个念想的感觉的确不赖。”

    “怎么说?”

    过了这条马路,两人就要在车站分别。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唔……执行任务的时候,想到自己在横滨市郊还有套房子,就会有意识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回去。这几次外出,身上的新伤少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末广铁肠的表情柔和了几分。

“这样说来,我前几天体检的时候遇到了铁肠先生的主治医师。他说你最近进步显著,他简直想自己定做一枚‘珍惜医务人员劳动成果’奖章授予你。”

    末广铁肠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打趣:“但是我也在想,我会因此变得犹豫和懦弱吗?对军人来说,这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

    “‘英雄有了牵挂便不再成为英雄’,是这样的意思吗?”条野采菊想了想:“且不说铁肠先生不是战国的武田胜赖,而是我们部队里最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人……就算真有一天你失去了战斗的资格,我会比你更早发现这一点,并即刻让队长驱逐你。所以,不必想太多,试着拥有当下和将来吧。”

    “谢谢你。”

    “不过……真不愧是铁肠先生啊……人生第一套房产就是独栋别墅……”

    “按现在的工资水平六年内偿清是能够做到的,我想既然决定买了就认真一点。再者,虽然现在还没有结婚,但是出于对未来可能会有的的爱人和可能会养的狗负责,这也有必要。”

    条野采菊忍俊不禁:“看来我得对铁肠先生另眼相看了……那装修的事情呢?什么时候开始?”

    “装修?我不装修。”

    “?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不...等等……该不会是那种地产商包办一切即买即住的现房吧?”

    “唔。毕竟我哪有时间去考虑那些事情……”

    “铁!肠!先!生!!!!!!”

    “我……”

    条野采菊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要给这块木头灌输一些“自己打造居所是一种生活态度”之类的观念实在是太令人疲倦了,讲求效率如他,在心里跳过了能出一本书的说教过程,直接进入了解决方案的讨论环节。

    “好吧,我改主意,不当理财顾问了,我是家装顾问条野,行吗?你明天别去缴费了,我替你另选个房型然后自己装……不,果然还是干脆买块地自己盖吧。下次假期,我们就去选址。”

    “好。那么,手续费?”

    “……我说铁肠先生,你是不是太较真了点,以后我再不敢跟你开玩笑了哦?”

    “我知道刚才那个是玩笑,不过现在讨论的是正事不是吗?这样吧,等大门装好之后,我给你配把钥匙。”

    那一刻条野采菊的呼吸停止了半秒,继而眼角很僵硬地抽搐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他打开全部的感官,然后发现末广铁肠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他也确实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条野采菊以手掩面:“你做梦!我还从没做过这么下本的买卖!”

    末广铁肠不用看也知道他在笑,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风险和收益总是成正比的。”

    “噗……你该不是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吧?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蓄谋已久和心血来潮,两者都有。不过这种事怎么能叫算计……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我只是……哈哈哈……”条野采菊终于绷不住了。

    末广铁肠难得见他笑得这么真挚,在确信是自己的功劳之后,也低头笑起来。



12.24 23:59 猎犬基地

    末广铁肠已经睡熟一段时间了,旁边是他的Switch。他玩着玩着,不知不觉就眯起了眼。

    至于那扇留了条缝的门,自然也忘记关上了。好像真的在等着圣诞老人,来填满末广铁肠的一些愿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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